几个月后。
深夜,公园湖边,两个黑影,一点闪着火光的烟头。
「老爷子最近身体不大好。」
「知道,老不死!」
「你就这么盼他死?再怎么他也是你父亲。」
「他有把我当儿子吗?」
「哼!」黑暗中,柳玉暗自冷笑,「过几天就是东至,又到你们夏家去孤儿
院探望的时候了。」
「我知道,有什么问题吗?」
「你明天主动去跟老爷子提议让你代替他去,我探过老爷子的口风,他也希
望你这么做。」
「算了吧,那鬼地方有什么好去的,那天我还是事,没空!」夏永哲掐灭了
烟扔在地上,用脚重重跺了两下。
「无知!」柳玉瞪了他一眼,目光如炬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你什么意思?」
「你也不想想,这孤儿院是你们夏家的祖业,看望孤儿院是你们祖辈传下来
的习俗,向来只有夏家的当家人才有资格去做这事。老爷子既然希望让你代替他
去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他的意思?」
「你是说……」
「至少已经表明了一个态度,这时候你如果主动提出正是一个表现的好机会
。一是关心老爷子的身体,不希望他太劳累,希望你能够帮他分忧,在者就是表
明你已有足够能力担起夏家的重任。这么好的机会都不好好把握也难怪老头子一
直不看好你。」
「这个……你让我想想……」
「还有什么可想的,机不可失……不仅要去,你还要跟你老婆一起去!」
「不可能!」夏永哲断然拒绝,「那个臭娘们,在外面偷人我没休了她就算
不错了。要我跟她一起去,做梦!」
「蠢货!」
「你又什么意思?有话明说了不行吗?非得要……」夏永哲原本便受不了柳
玉这种总让他猜不透的话,顿时便失去了耐性。
「你想想,老头子心中什么最重要?」
「什么?钱?」
「你就知道钱!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你这种废物生下来的。夏家声望,老头
子最看重的是你们夏家的声望。以老头子那种性格为什么到现在还让你老婆住家
里,还不是为了你们夏家声望着想不想把家丑外扬。那件事现在总算是平息下来
,如果你这时候提出要跟你老婆一起去,一方面正好表现你宽容大度,不在意以
前发生的是,另一方面也可以用这件事向外人表现你们夫妻的感情,让以往那些
谣言不攻自破,这可是维护你们家声望的大好机会。这事如果办好了你想老头子
会怎么看你。这话我是已经跟你往透了说了,等你当上夏家当家人的那一天,要
不要休掉你老婆还不是你一句话而已,到时你想怎么做都没人阻止你。」
「这个……」
「嘿嘿,等我当上当家人的那一天,第一件事就是把你娶回家。」夏永哲说
着就把脸王柳玉耳边凑去,满嘴烟味熏得柳玉极为不快。
「滚蛋,没出息的家伙!长幼尊卑都不懂了吗?」
「知道了,妈!嘿嘿,你又不是不知道,儿子想了你很久了,您就不能……
」
「哼!等你当上当家人那天再说吧!」
冬至日。
躺在花园的躺椅上,沐浴着冬日暖暖的阳光,柳玉紧闭双眼安静地享受着这
个只属于她的早上。谁也不会想到外边如此平静的她此时内心的紧张与焦虑,正
如平静海面下的波涛,怒浪翻滚、汹涌澎湃。多年后当回想往事,柳玉认为这个
下午是她人生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突然,怀里的手机响起了细细的蜂蜜声。声音不大,却如惊天巨响瞬间将柳
玉惊起,好似打了一针兴奋剂一般从椅子上蹦起,看过来电便迅速接通了电话。
「玉姐,是我!」电话那边传来了郭承坚的声音。
「怎么样了?」柳玉语气依然平静。
「都准备好了,这边山顶已经可以看到车了。」
「恩,干净利落些,千万别留下什么痕迹。」
「放心吧,我就是干这个的。」
放下电话的柳玉长长舒了一口气。渔网就要收起,很快,是成是败、是生是
死,一切就要见分晓。盼望已久的未来或许此刻就要开创出一个新的局面。
突然,只感觉脚下一紧,似乎是有什么正紧紧抱着自己的小腿。柳玉不禁低
头看去,那是一双雪白粉嫩的小手,一张稚嫩可爱的小圆脸正紧紧贴着自己的小
腿丝袜,一双圆溜水灵的大眼睛正好奇地看着自己。
「小明?你怎么在这啊?」柳玉蹲下身将夏明搂在了怀里。
「爸爸!妈妈!」夏明眨着那双可爱的大眼睛,小手轻轻抚摸着柳玉的脸颊
口中喃喃自语。
「爸爸妈妈去哪啦?」柳玉微笑着问。
「爸爸!妈妈!我要爸爸妈妈!」
「没有爸爸妈妈了,以后我就是你妈妈好不好啊?」
「妈妈!我要妈妈!」
「乖孩子,以后就再也没有妈妈咯!」柳玉凑脸过去在小夏明脸上狠狠亲了
一口。
「真乖,呵呵!来,阿姨抱抱……」
「哎呀!小少爷!」正沉浸在一种感受母爱氛围的喜悦中的柳玉突然被身后
一个尖锐的女人声音惊醒,转头看去却是正焦急寻找夏明的保姆已经找到这里来
了。
「张妈,怎么了?」
「原来是玉管家啊!」看到夏明和柳玉张妈不无解脱的长舒了一口气,「吓
死我了,刚在那边带小少爷玩,一转眼他就没了,原来是到您这来了啊!谢天谢
地!谢天谢地!」张妈仍是一脸焦虑,惊魂未定。
「呵呵!没事了,以后可得看紧啊!」
「是!是!这个……玉管家,要没什么事……我就带小少爷去睡觉了!」
「好的,小心点啊!」
「诶,好的!小少爷,跟玉管家说再见。」
「妈妈!」被渐渐带远的夏明突然转过头来,用一种渴望母爱的眼神看了看
柳玉,说出了那让她内心为之一颤的两个字。这两个字给柳玉的震撼是用任何言
语都无法形容的,看着远去的夏明,柳玉脑海中顿时一片杂乱,她不知道为什么
那些原本以为早已忘却的往事此时如电影般一幕幕重回心头。小时候看着其他孩
子在父母怀中撒娇时那种羡慕、那种嫉妒,那种对自己可怜身世的怨恨已经对父
爱母爱发自肺腑的渴望再一次被这个孩子幼小纯洁的心理和眼神重新勾起,那种
感觉如此真切,好像就发生在一分钟,一秒钟之前……
看着这个可爱的孩子,想到他即将失去父母,即将面临着与自己一般的孤儿
生涯,柳玉甚至自内心产生了一种厌恶感。这种奇怪的感觉如瘟疫般在他体内迅
速传播,膨胀,很快便占据了她的大脑。此时她多么渴望能早点结束这一切,让
原本平凡的生活回归平凡,让原本单纯的人们回归单纯。
累了,柳玉真的累的……她多么渴望抱着这个可爱的孩子就此渡过一生,没
有复仇、没有杀戮、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勾心斗角,就此干干净净地渡过一生…
…
再次回到现实的时候,眼前还是那座空荡荡的花园——夏明早已从她的视野
中消失。
柳玉颤悠悠地拿起手机,她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对的,她更不知道这样做可
能会产生什么后果。什么都不重要了,因为此刻她只想这么做。
或许,这就是母爱!
「喂,是我!」柳玉拨通了那个电话,「怎么样了?」
「快到了,再过几分钟就到这边陡崖了。」
「留下一个吧!」
「什么?」
「那个男的……让他活着……」
「……是……知道了……」
几分钟后。
电话那头,一场车祸和一个爆炸,一切都彻底改变了……
第二十七章
深夜时分,小路借着如流水般清澈的月光奔驰在山间小道上。柳玉打开车窗
任凭夜风呼啸着刮在自己脸上,纵然迎面袭来的穿透皮肤迅速侵入体内的丝丝凉
意却依旧驱赶不去强烈的困意,渐渐地竟靠着车窗睡着了过去。
她实在太累了,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只能靠着匆匆行程间的这点难得的闲
暇时间得到一点休息。如今的混乱局面下夏家这个看似强大缺异常脆弱的家族内
唯一能够掌控局面的却是不属于夏家的谢柳玉,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那场悲剧
给整个夏家笼罩上了一层浓重的悲伤氛围,原本表并不热闹的夏宅内外顿时更显
死气沉沉。意外来得如此突然,遭遇了丧子之痛的夏含章瞬间便彻底崩溃,一病
不起。白发人送黑发人原本便是这世上最大的悲剧,纵然对永哲有再多不满,但
毕竟血浓于水,亲情的纽带是任何力量都无法割断的。亏得抢救及时,总算是保
住了夏含章那条老命。
如今几乎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第一时间里,柳玉开始了对夏家
的重大整顿:对外宣传夏含章病情稳定,任何人不得透露关于夏含章病情的任何
消息,以保证夏家生意的稳定;重新调整夏宅内人员结构,调换大批佣人和下人
并指定几名心腹来管理下人并对柳玉直接负责;所有人不得谈论及透露关于此次
事故的任何消息,如有发现立刻赶出夏宅;夏含章养病期间柳玉将作为夏嫣、夏
明姐弟俩唯一监护人,由其指派专人照顾并对她负责,任何人不得接近夏嫣、夏
明,违者从严处理。
夏家的局面总算是得到了掌控,慢慢开始恢复了平静。夏含章开始恢复知觉
,病情渐渐得到了稳定,但依旧生活难以自理,终日只能躺在床上。夏家能过再
次渡过难关离不开柳玉的努力经营,纵使辛苦,却也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没有人再敢怀疑柳玉在夏家的权威地位,不再有人仅仅只是将柳玉当做管家看待
,不知不觉间,她已俨然成为了夏家实质上的真正当家人。
「玉姐!」前面开车的郭承坚通过后镜看到睡着的柳玉,连忙呼声将她从睡
梦中拉了回来,「把车窗关上,会生病的。」如今他是柳玉的专职保镖。
「恩!」柳玉打了个哈欠,「没事,吹吹风脑子清醒些!」
「你太累了,注意身体,姐姐交待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对了,前面就是了
……」郭承坚看着前方神情变得异常严肃。车子爬上一段斜坡,沿着弯弯的山路
往前开了不多时间在一道狭窄的盘山陡崖上停了下来。陡崖对面的延绵起伏的丘
陵山脉,层层相叠、郁郁葱葱,沿着道路边缘往下看去是一条崖坡,崖坡并不算
长,二三十米的样子,下面有一条山谷小溪——这里是前往孤儿院的必经之路,
也是不久前赵霞命丧黄泉的地方。
站在路边,借着月光往崖坡下看去,只有看不到低的茫茫一片黑暗以及崖坡
底处隐约传来的潺潺流水声,柳玉静静点了根烟,在山谷间的冷风中静静站着,
默默无语。忽明忽暗的烟头火光在黑暗中似一颗孱弱的星辰闪烁摇曳,好似人的
命运一般漂浮不定。
「走吧!」柳玉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还剩下的半根烟往崖底重重弹了出去
,转身回到车里。车子继续向前飞驰而去。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孤儿院大院内。这半年来孤儿院变化很大,除了对少
数通过正当渠道接纳的孤儿仍从事正常孤儿院业务以掩人耳目外,其余大多数贩
卖或捡来的男童均被训练成童奴。原先孤儿院的那批工作人员已被全部清除出去
,安排进了经过柳玉层层审核,严格筛选的亲信,以妓女和职业女王为主,此外
还有柳玉亲自挑选的从从监狱刑满释放的女犯。郭承燕在几个月前被安排进了孤
儿院工作,年龄并不大的她没有让柳玉失望。之前柳玉曾把她送到女王俱乐部进
行了专业训练,使她在很短时间内成长为一名合格的职业女王,进入孤儿院后从
最基层工作人员做起,以其出众的女王气质和凶狠残暴训奴手段征服了一个个奴
隶,也让原本对她并不服气的孤儿院其他工作人员对其心服口服。很快,他从训
奴师、小组长、主管、训奴部部长一步步爬到了孤儿院院长的位置。在她担任院
长期间内奴隶训练数量便比原本翻了一番,这让柳玉感到欣慰。
「他怎么样了?」静静听完了郭承燕给她做的近期诉职报告,柳玉开口问道
——这是她今晚来到这里的主要目的。
「刚来的时候还很横,教训几天就老实多了。现在不敢吵也不敢闹,说什么
也都老实去做。不过……」
「不过什么……」
「你交待的……没做到……就是不肯吃。」
「去看看!」
一路走去,原本陈旧冷清的地下室灯火通明。入口处,一道铁门牢牢竖起,
每隔几个小时就会有轮班防守。每一个地下室房间都被改造成了训奴室和行刑室
供训奴是使用,所有奴隶都被关在这里。走在地下室,自每个房间内传出的女王
训斥声,皮鞭棍棒的挥打声以及男奴惨烈的嚎叫声久久回荡在走廊的空气中,交
织成一首充满了残酷之美的地域交响曲。
「这个地下室总共只有10个房间,除去一间作为专门的行刑室,一间作为
女王活动中心,剩下的八间按每间放置四个狗笼关四个男奴也只能安置三十多个
,如果不断有新来的童奴还需要更多的场所,以我们现在的发展速度地下室这点
空间恐怕远远不能满足我们的需求。」
「恩,我已经知道了,我正在考虑扩展地下室面积。」
「如何扩展?」
「我了解过,我们这个孤儿院总共占地130多亩,上面这栋建筑的面积占
地总共只有四五十亩,其中大部分仍是闲置。如果能把这么大一块地方的地下全
部打通建成两层的地下室那我们就有200多亩的面积可以使用,这将是非常可
观的。不过这只能是以后的计划,现在我们还有很多其他事情要做,人力、资金
什么的都不够,所以只能先暂时克服一下。」
「好的,我们会努力的。哦,到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B105门口。还是那道生了锈了大铁门,透过窄窄
的探视口只能看到室内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开灯!」
一盏小灯闪出了微弱的光芒将原本漆黑的B105照亮。室内已经被改造成
了一个刑室,四处安置着木架、吊绳、铁链已经各种形式各样的器具。并不像郭
承燕先前所介绍那般,角落里只放置着一个半人高的铁笼,一个赤身裸体的瘦弱
身体蜷缩在铁笼内,如死尸般静静卧着。由于长期找不到阳光,那身体表面像失
去了水分的枯树皮,干燥苍白的皮肤上纵横交错着新旧不一的道道伤痕。片刻之
后,在灯光的刺激下,身体慢慢有了反应,微微颤动了几下后挣扎着翻滚了一下
爬了起来,可由于缺乏总够的支撑力量又再次瘫倒在地上,连带着拴在脖子上的
铁链在碰撞中发出的「唰啦!唰啦!」的金属撞击声。从那张已经扭曲变形的几
乎看不到血色的面孔依稀可辨,那却是「死亡」已久的夏永哲。
「按照您的吩咐,我们只单独关他一个。你看……」郭承燕眼神示意笼子边
地上放置着的一个狗食盆,里边盛着一坨黄绿色稠状物,「这是中午放那的,到
现在还没动过,他就是不肯吃。」
「试过其他办法没?」
「早试过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试着饿过她,那次差点没给他饿死,都
没用……」
柳玉默默沉思了一番。
「玉姐……」
「恩?」
「我不明白,您为什么一定要让他们吃这个,怪恶心的,而且还不让我们强
迫他们吃?这么费劲直接动手不就得了……」
「尊严!」
「什么?」
「生理和心理的征服最大的区别在哪?」
「这个……」
「在于你能否彻底消灭他门内心地的那点做人的尊严。你用强迫的手段打他
骂他,他是对你服服帖帖,可他心里的尊严还是存在的,他的人性依旧没有泯灭
,就算他能给你做牛做马可只要一有机会他们就可能会反弹,到时可能就会用更
可怕的手段来报复你。相反,你如果能从灵魂上征服他们,使他们心甘情愿臣服
于你,就算你给他们自由,他们也会乖乖爬回到你的脚下,这种征服才是最彻底
的。」
「恩,我记下了!」
「什么东西最肮脏?最恶心?」
「是……」
「是我们拉出来的大小便。」
「只有狗才会吃的这种最恶心的东西,如果你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吃下你的大
小便,就相当于突破了他们人性的最后一道防线,他们的尊严就被你彻底消灭了
。只要有一次,他们就会自暴自弃,以后纵然你不使用那些暴力手段他们也会一
步步沦陷下去,直到变成你脚下一只完完全全的狗。」
「原来如此!」
「我一直教导你们尽量不要用暴力手段,一定要从思想上控制。对于那些童
奴,平时绝不能让他们说话,不能让他们读书识字,不能让他们接触任何正常人
的思想;不能让他们产生仇恨,要让他们知道他们原本便一无所有,我所给予他
们的一切都是对他们的恩赐,包括惩罚,要使他们对我们的一切行为感恩戴德;
要给他们教育,时刻都给他们灌输奴化思想,让他们知道自己不是人,知道自己
只是我们脚下最下贱的一只狗,等到他们不会说话,不会思考,只懂得服从命令
的时候我们就成功了。包括对付成年男奴,暴力永远只是辅助,对于他们原本残
留的人性我们就更需要想办法一点点的消除掉。当然,这需要一个更漫长的过程
,也需要更为复杂的手段,以后继续努力吧!」
「是,玉姐!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努力的!」
「进去看看吧!」
推门而入的那一瞬间,一股刺鼻的气味自房间内扑鼻而来,熏得柳玉皱着眉
头用手护住了鼻子。郭承燕因习惯了这种环境中倒也没感觉有什么不适。铁门打
开的声音惊醒了夏永哲,在他转头来看到柳玉的刹那,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
支撑着他从地上跃起,圆睁的怒目喷出熊熊烈火,他双手紧紧抓住铁栏杆死命摇
曳似要使尽全身力气将这铁笼拆得粉碎。
「谢柳玉,快放了我……你这臭婊子……我要杀了你……你不得好死……我
要杀了你……」
「看到了?」柳玉对身边的郭承燕说,「别看他平时多老实,这时候就原型
毕露了。」
「老实点!」郭承燕随手从旁边架子撩起一根皮鞭朝着夏永哲狠抽过去,其
力度之大使得皮鞭抽在笼子上发出刺耳的撞击声,虽没打中夏永哲却也将他惊得
后退了两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但嘴里仍是咒骂个不停。
「大少爷,发这么大脾气做什么?你在这好吃好住难道不好吗?外面有什么
好的?」
「你……你这臭婊子……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出去?哼!实话告诉你吧,你已经是个死人了,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你这
个人了,出去了又能怎样呢?」
「你……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哈哈……我说你已经死了。你老婆已经先你一步走了,你那个
老头子很快也就要把你忘了,你的女儿,你的儿子,你的一切,包括你,迟早都
是我的。识相点就乖乖的听我的话不要再顽固不化。」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到现在难道还没明白吗?难怪老头子那么看不起你。我要你们夏家的一切
,我要你们夏家家破人亡,你的下半辈子就给我老老实实在这呆着吧!」
「你……你这恶魔,你是不会得逞的,你不得好死……哈哈……哈哈……我
真是瞎了眼了,当初竟然会相信你……爸爸,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知道你
做了什么吗……」夏永哲双手抱头跪地长泣,嘴里传出了撕心裂肺的呜咽声。
「啧啧!」走进了笼子,看着跪在地上近乎崩溃的夏永哲柳玉带着嘲讽冷笑
道,「你看看你,身上受这么多伤,这又何必呢?乖乖的,吃下这个,你就不用
再受苦了……」说着用脚将地上的食盆往笼子边挪了挪。
夏永哲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哭声更为剧烈,带着无尽的悲凉,好似一只濒
临死亡的野兽在无尽荒凉的原野对即将失去的生命痛苦哀号,仿佛整个世界都已
弃他而去,徒留悔恨与绝望。
「你这么做……」柳玉喊过郭承燕在她耳边如此这般轻声嘀咕了一阵。十来
分钟后,两个女人在郭承燕的带领下进入房间打开了铁门钻进了笼子。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女人将夏永哲从笼子里往外很拽,惊得夏永哲死死抱住栏杆纵使两人如何拳
打脚踢仍是无可奏效,最后只得是郭承燕操起一把电棍往夏永哲身上捅去。只听
得「嗤嗤」两道电光,夏永哲全身一麻被卸去了全部力气,两人趁势便如死狗般
将他从笼子里拖了出来,四肢张开用铁链固定在了墙上一座X型木架上,在他的
鸡巴上锁上了一件贞操带。待固定妥当,一个女人从兜里掏出一个玻璃瓶子,企
图将瓶子里的液体王夏永哲嘴里倒入。
「这是什么?你们要干什么?我不……」夏永哲瞪着惊恐的双眼,要紧牙关
,好容易倒入一点却也立刻被他吐了出去,最后不得已只能一人用手捏着他的两
颌,另一人狠撬开他的双唇硬是把液体灌了下去,愣是凭他无论如何干呕也无法
将液体吐出两人这才松手,将他固定在架子上的铁链解开,只留下所在脖子上的
铁项圈和固定在墙上的一条长铁链。
很快,一台电视被搬到了夏永哲面前。电视打开,屏幕里立刻闪现了一幕幕
赤裸裸的男女**场面,恣情欢纵的淫声浪语回荡在房间里,叫得每个人心枝乱
颤、欲火难平。
终于,夏永哲脸色变得通红紫涨,迷茫的双眼淫光闪闪,眼神在电视屏幕与
房间内所有的女人身上漂浮不定。随着他赤裸下体那根原本弱冠耷拉着的肉棒的
突然坚硬挺拔但却只能被细细的贞操带硬生生得勒在里边。夏永哲身体开始挣扎
,口中含糊不清,嘴角流出了淡淡的唾液。
「吼……吼……给我……给我……」夏永哲挣扎的动作由缓变急,由轻柔变
得凶狠蛮横,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用力,浑浊的眼睛似被蒙上了一层血迹,红光
闪闪、甚是吓人。「啊……给我……我要……啊……」十几分钟后,春药开始发
挥了它的最大效力,愤怒的吼叫继续掩盖了整个地下室所有声音,原本孱弱不堪
的夏永哲彻底变成了一只欲望的野兽。他想用手解决可怎奈下体被贞操带死死锁
着根本无法触碰到鸡巴,唯一的办法便是此时站在面前的几个如花似玉的女人。
带着铁链「刷拉!刷拉!」的急促撞击声任凭锁链将自己皮肤蹭破却只管发着如
野兽般怒吼的声音想要挣脱身体往前猛扑而去,当他离柳玉只剩不到半米之时,
脖子上的铁链巨大的拉动力往后一拽变却带着他整个人朝后窜去狠狠砸在了地方
,待他爬起后丝毫不故还未减退的阵阵痛苦继续着刚才的动作。没人敢靠近他,
生怕他突然挣脱开铁链将自己扑倒在地。
「想要吗?」柳玉轻声问道。
「我要,我要,快给我……快给我……」
「听话吗」
「听话……我听话……给我……快给我……」
「啪啪!」两声清脆的拍掌声,一个女人牵着一个赤裸爬行的男人从外进来
,男人进门立刻跪在了脚边。
「狗东西,想要吗?」
「汪!汪!」
「想要?好好表现就有!」郭承燕一个颜色,女人上前翻起裙边退去内裤蹲
在在了男人面前,半分钟后,一条粗大了大便慢慢钻出了女人的肛门,大便越拉
越长,掉在女人屁股间摇摇晃晃了几下便中间一断落在了地上。「汪!汪!」男
人朝女人狠狠磕头后,抬头一把埋在女人屁股间,传来了「刺啦!刺啦!」的舔
舐声,紧接着便是犹如享受天底下及至美味般大口吞食了地上的大便,整个过程
不到一分钟地上已被舔地不留半点痕迹。
「够东西,真乖,躺好了,赏你的!」
「汪!汪!」
男人平躺在地上,女人从鞋里脱出了右脚一把踩在了男人的下体,脚底在粗
大坚硬的鸡巴上下磨蹭,带着包皮在龟头上来回的闭合、翻起,发出了「梭梭」
声。很快,女人脚下动作变得急促、用力,激发了男人越发剧烈的兴奋感与满足
感,整个人如抽搐般在地上随着女人脚下动作阵阵抖动。
终于,随着男人一声长长的呻吟,一大股浓白液体自肉棒内喷射而出,打在
女人脚上,晶莹的精液扑满了她的脚面在微弱的灯光下闪闪发光。
「真乖!」女人把脚王上挪了挪,男人立刻爬起身来将头埋在了她的脚上,
一点一点将来自自己下体的液体舔回了自己体内。
这一幕被夏永哲看在眼里,欲火焚身的他早已按捺不住强使全身力气往前挣
脱。柳玉挪脚将旁边的狗食盆再次往夏永哲身边勾了过去,正好在他身体可活动
的范围内。
「知道怎么做了?」
「啊……」夏永哲一声吼叫,一把跪在了地上把头埋进了狗食盆……
办公室里,柳玉和郭承燕久久沉浸于刚才的胜利中,夏永哲花了不短的时间
吃下了那坨臭气熏天的大便,虽说中途吐了还几次可还是坚持着将它吃完,之后
柳玉让人用手和脚帮他射了三次这才将他平息了下来。
「玉姐,还是你有办法。」
「男人都这样,没人能过得了色这一关。」
「呵呵,我还有很多需要向您好好学习。」
「恩,只要他吃下这一次就算彻底击溃他的最后一道防线,今后的事情就容
易了,但这只是开始,想要彻底改造他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是!」
「这个给你。」柳玉从包里取出一包东西。「每天给他吃一粒。记住,不能
多吃,会死人的。」
「这难道是……」
「恩!」柳玉点了点头。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郭承燕示意下刚才在B105给那男人拉屎脚交的女人
推门进来。
「他怎么样了?」郭承燕问。
「刚才一直在吐,现在已经停下来了。」
「先给他弄点吃的,别饿死他。」柳玉说道,「以后他所有的食物里都要掺
上大小便。」
「是,夫人。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他到现在嘴里一直在骂骂咧咧,我们都拿布给他堵上了,可还是……」
「骂什么?」
「骂您……骂您是……婊子……」
「哈哈……」柳玉放声大笑,「婊子!婊子好啊,把布拿掉让他骂个够,那
么喜欢婊子,我就让他婊子个够,就让他一辈子都伺候婊子……」
「玉姐!别生气,犯不着跟那么个东西计较!」招呼女人出去,郭承燕忙安
慰柳玉。
「没生气,我只是给他想到了一个好去处!」
「好去处?」
「到时你就知道了,先帮我搞定他在说。」
「好的玉姐。对了,您这么辛苦,我们最近刚训练了一批童奴,都是十二、
三岁的处男,您看,要不要给您挑几个长得可爱的……今晚好好放松一下?」
「也好,去吧!」
第二十八章
夏永哲的事暂时放下,柳玉立刻动身南下去了广西。
广西西北茫茫崇山中,一辆满载货物的大车行驶在群山之间的道路上,沿着
盘山路向山里开去。此处地处广西、云南、贵州三省交界,其山脉绵延数百里,
海拔三千多米,为云贵高原边缘地区,地势复杂,海拔落差大,兼具丘陵与高原
多种气候条件,故而崇山峻岭挺拔壮丽,茂林松竹秀美多姿,更有遍布极广的原
始丛林,这种不经人工修饰的原始自然之美是在其他地方所无法感受得到的。
车上,一名年轻的导游正向面前这个漂亮的女游客滔滔不绝地介绍当地的自
然风光及风土人情:「过了前面那座山便是鬼岭山脉,据说此地一到晚上便四处
可听到『呜呜咽咽』的声音,好像孤魂野鬼乘夜出动鸣叫一般,因此当地人便给
这起了『鬼岭』这么个名字。其实我们现在都知道这是因为当地的地形条件和昼
夜温差而引起气流变化而造成的,根本就没什么鬼,不过这里绵延百里,有数千
种珍奇野兽和奇花异草,很多动植物都号称是活化石。再往深处走便进了苗人生
活地区,之前因为生活习惯和经济差异,苗人与汉人多有争执,所以我们汉人也
很少到这里来,前几年国家在这建了原始森林自然保护区和国家级森林公园,旅
游的人多了,跟苗人接触频繁起来,对当地经济起到了较大的推动作用,所以苗
人与汉人的关系也越发融洽……」
柳玉没有理会导游的长篇大论,闭目想着自己的事情。早在多年前,柳玉在
西南一带旅游时便已来过此地。当年跟着旅行团进山没做好充分准备,因此地地
气卑湿, 雾多风少, 且以冬时常暖,气流不畅,故进山不久便受山中瘴气影
响而突感寒症,一时间发热头疼、腹胀呕吐,进而进入深度昏迷。但因当时已深
入密林,山高路险交通不便,若要运回山外县城医院治疗需要大半天时间,出山
之时恐怕早已延误治疗时机而又生命危险。众人焦急之时正好遇到在此处采药的
苗民,待了解情况后几人便立刻将柳玉抬到了附近一处名为鬼岭寨的苗家山村。
几个小时后,车子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鬼岭寨。
村子口,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男人见车子到达立刻迎了上去,男人皮肤黝黑
,五十多岁的样子,因长年劳作面貌显得比他的年龄更为苍老,多出头发也已斑
白,但仍旧精力充沛,两眼炯炯有神。
「宋村长。」柳玉下车看到男人便立刻迎了上去。
「谢小姐,好久不见啊!」男人上前与柳玉握了握手。
此人姓宋,是这苗村的村长。宋家世代便是这寨中土司,苗民传统中巫医不
分,土司往往兼任医生,因此他也是这寨中唯一的土医,传到宋村长这代已有十
多代,故而积累下丰富的土家医治之法,对苗医也有一定的造诣。
苗家地出西南边陲,长于崇山深林之间,自古与世隔绝,交流不便,故而苗
医博大精深,自成体系,精通奇经八脉,善用奇石秘药,行刀用针之处极为独特
。苗民认为。人体患病与不良的自然环境、气候有很密切的联系,至今仍流传有
「三十六经、七十二证」、或有「四十九证、四十九翻、十丹毒」,共一百零八
病症以应先天一百零八数,依此而分为经、证、翻、龟、小儿胎病、新生儿抽病
、丹毒、疔、癀、花、疮等类。
苗医认为,毒、亏、伤、积、菌、虫师导致人体生病的六大因素,而此六种
因素归根结底均以毒害力的方式才能致病而产生不同的病症,正所谓「无毒不生
病」之说。经过长期病理实践发展出了以液补液、以形治形、以毒攻毒的治疗方
法,其疗法中所保留的大量原始祝由遗风甚至发展出了如苗疆蛊术等苗疆巫术而
声名远播,其治疗方法虽匪夷所思却往往具有奇效。
当年宋村长使用药酒及热灸不到两天便使柳玉得以痊愈。为感谢他们的救治
之恩以及盛情款待,柳玉掏钱翻修了村里唯一的小学校舍——一栋破旧的砖瓦房
,村里人因此对柳玉颇为感激。此后的一个多月时间里柳玉便一直住在宋村长家
,与他们一同上山、一起下地,与山里人过起了最贴近自然的农家生活,也与山
里人结下了深厚的情谊。也正是那时,柳玉对苗医有了粗浅的了解。
想起往事,柳玉与村里那些相识已久的淳朴的山里人顿时有了说不完的话题
。这几年政府在这个地区建了自然保护区和森林公园,来着旅游的人多了,山里
人的生活质量也改善了许多,只是这几年孩子们长大后都到山外去念大学,年轻
人也陆续出山打工赚钱,因此现在的村里多只剩下一些孩子和老人。
当天晚上,柳玉向宋村长说明了夏含章的病情。
「恩!病由心生,因情伤神,神弱则体虚,体虚则百病入侵。若心结不除,
此病难治。」宋村长听完柳玉描述后沉默了半晌说道。
「您的意思是,除心结便可?」
「这是自然。天地万物皆可成病,日、月、寒、暑、风、霜、雨、雪、雾、
露都可酿制风毒、气毒、水毒、火毒、寒毒等毒气侵犯人体而致病。此外,饮食
不调、意外伤害、劳累过度、房事不节、情志所伤、先天异禀等也可导致各种疾
病发生。因此,找到病根,攻其病源自然是药到病除。」
「照您的意思,但如果先绝其情感,蔽其心智,暂时除去心结,再用药物医
治,双管齐下,可否?」
「理论上此法可行。但世上万般病症,唯心病最难医治,若用常理恐难以医
治。」
「可有办法呢?」
「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
「不错……中原医术善推阴阳五行,十二正经,多用金石草药。而苗医不同
,至今仍保留上古奇经八脉诊断之法,世间万物皆相生相克,万物皆可成药,如
若用法得当,毒物也可治病。例如世间各毒以五毒为首,然则五毒之间却可相生
相克,蝎毒克蛇毒,蛇毒克壁虎,壁虎克蜈蚣,蜈蚣克蟾蜍,蟾蜍克蝎子。皆是
相生相克,无所谓强弱。夏老爷之病出于情,七情出自六欲,若愈情伤恐唯有欲
毒。」
「欲毒?其实这次我正是为此事而来……我还记得村长曾经说过一味药,可
治体虚,也可蔽心神……」
「谢小姐您的意思是……」宋村长带着惊异之情看着柳玉。「芙蓉、天葵…
…谢小姐竟然还记得……」
「希望村长帮我。」
「这个……」宋医生陷入沉思,「谢小姐,此事恐怕无能为力。此药方乃我
祖上传下,至今已流传数代却无人尝试。此药虽有奇效但也毒性极强,如若用药
不纯……恐会是毒气反噬,轻微者对药产生严重依赖,严重者则可能丧失心智,
变成行尸走肉一般……」
「所以请宋村长帮我,老爷的生死与整个夏家的存亡都靠您了……」柳玉起
身在村长面前跪下,言辞恳切,引得村长连忙俯身将其扶起,犹豫不决。
「如果此事办好了,夏家将出资为村里建一所希望小学。并且此后五年,凡
是村里出去念大学的孩子,我们将支付其全部学费。」
「这个……让我考虑一下……」
「好吧!」思虑片刻,宋村长最终答应了下来,
几天后,柳玉自广西回来。在宋村长的治疗下,很快夏含章的病便有了较大
的起色。
半年后,后花园原本属于柳玉的那间花园小木屋被重新修葺,之后夏含章便
住进了里边,只是偶尔露脸,过起了深居简出的隐居生活。直到他再也没有在公
众场合出现,所有大小事务均由柳玉代办,也没有任何人知道夏含章在那间小屋
里的任何消息,那已经是许多年后的事了。
这天玫瑰休闲屋没有正常开业。一大早店里便来了几个工匠,抬着一座巨大
的铁笼子一进门便直奔休闲屋那间闲置已久的地下室。一阵敲敲打打之后,地下
室外被竖起了两道铁门。谁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这是夫人安排的
。
当天深夜,一辆轿车停在了休闲屋门口。小姐们接到夫人的通知都已在店里
等候多时。夫人身后,两个女人从车子后备箱里抬出了一个沉重的麻袋直接搬往
地下室。
「姑娘们,最近生意怎么样?」一楼客厅里柳玉与小姐们坐在一起聊天,大
家都很好奇被搬到楼下的是什么。
「都还不错,姑娘们都很卖力。」一个稍微年长一些的妓女答道。她说的是
实话,自从买下了休闲屋,柳玉并没有像之前的老板那样与这些妓女有太多的收
入分成,小姐们赚来的钱大都归自己所有,所以大家都对这个新老板感恩戴德,
工作起来也特别卖力。
「大家好好干,好好干才会赚大钱,你们要把这里当做是自己的家一样。」
「谢谢夫人的照顾。」
「平时做事都累吗?」
「还是有点辛苦的,客人一多都得接,不管怎么样赚钱还是最重要的,呵呵
!」
「那平时大家都怎么休息?」
「经常都抽不出时间休息,不过我们隔三差五也都会出去唱唱歌什么的放松
一下。」
「放松一下还是好的,有精力才能好好干活。」
「对了,你们都为什么来做小姐?」
「家里穷……」
「欠人钱,要还钱……」
「厄……被人骗来的……」
「打工太累,干这个赚钱多……」
「……」
每个人都说出了各自理由,或悲哀、或无奈,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人生经历和
生活境遇,但都有着一个共同点:命运的多舛和世道的黑暗将这些原本单纯美丽
的女子一步步逼到了这条路上。平时没有机会谈及这些往事,此时的触景生情顿
时给每个人心中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沧桑感。
「平时觉得你们那些客人怎么样?」
「还能怎样?他们花钱找乐子,我们就只得好好伺候着着了,谁叫他们是大
爷呢!」
「他们有欺负你们吗?」
「有的还好,有些就会欺负我们……」一提到这个,有两个小姐眼角泛光,
声音变得哽咽了起来。
「你们觉得,他们贱吗?」
「贱!」大家异口同声,接着相互看了几眼都笑了起来。
一个小姐赶忙接着说道,「夫人您是不知道,那些个人,进门的时候一个个
人模狗样,脱了衣服上了床比谁都贱,怎么下流怎么来,有好些还喜欢干恶心变
态的事情……」小姐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
「就是就是……」大家纷纷把平时经历的事情向柳玉一一阐述,休闲屋难得
有这样热闹祥和的景象。
「你们对男人是什么看法?」
「这个……」大家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如果给你们一个男人当你们的畜生,任由你们欺负,你们打算怎么做?」
「啊……」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大家都不明白柳玉的意思。
「夫人……」沉默片刻,一个年轻妓女小声说道,「向我们这种人,怎么可
能会遇到这事呢?」
「如果真有这种人,你们会怎么做呢?」
「我不知道。」
「呵!跟我来吧!」柳玉看了下时间,起身领着小姐们进了里屋,往刚刚清
理出来的地下室走去。当所有小姐被带到地下室集中的时候,那座上午刚刚被安
置在那里的大铁笼子里此刻正关着一个男人。男人身体消瘦、神情恍惚,嘴角垂
着口水,浑身散发着恶臭,趴在笼子里看着面前的一群人只知「呵呵」傻笑,看
不到半点正常人的样子。
「这谁啊……」
「这人是傻子吧……」
「谁啊这是……」
「难不成这人以后就在这……」
「哎呀好恶心啊……」